“今晚你马上给我准备好出院,然后收拾好,明天开场新闻发布会,告诉所有的媒体,你现在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头上还有纱布。”

“那就扯下来,用粉底盖上伤口,这都不会?!”

郁言深伸手捏了捏眉心的褶皱,这几天他其实都没怎么休息。

“不会。不出院,不澄清,事情会过去的。”

“那公司的损失呢?!你应该趁着这一波热度开发布——”

郁古司震怒的声音被郁言深不轻不重的打断了。

他蓦然看向他,原本懒散静默,像是在分秒之间换了一个人。

浑身的气势凛冽又尖锐,连额头上的伤口都成了将军的勋章,眼底的冷意滚烫。

“我的公司我有分寸——而你,迟早会死。郁氏,迟早是我的。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不怕更早死?”

郁古司彻底震怒了,他扬起手中的拐杖朝着郁言深的腰间伤口就挥了过来。

说起来奇怪,郁言深现在脑子里想的倒不是怎么阻止这拐杖落下来。

而是他回忆起了之前虞清挡住他挥下拐杖的模样。

干净利落,英姿飒爽。

等他回过神来,也没什么要躲开的意思。

郁古司的心眼很小,这口气总要发出来的。

在他这儿发出来了,虞清那边就安全了。

他现在没精力谋划那么多的事,这是他现在想到的最能保她安全的方法了。

他沉沉的闭着眼,脑子里混混沌沌。

一秒,两秒。

那料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只是病房里多了一个人。

他眯了眯眸子,眼底窜过一阵深邃的情绪。

“叔叔,他现在还受伤,你不能这样!”

“他是你的儿子啊,他有多疼你难道不知道吗?公司的事,他一定可以处理好的。现在,我们要给他时间,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唐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郁古司来的时候没有关上门,以至于她进来了也没人发现。

她就站在他病床前,那拐杖被她扯到了手里。

郁言深忽然很想笑。

郁古司的拐杖,都能被一个女人抢走了,他现在该是多内乏。

“你…”郁古司蹙起眉,“…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