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清沉默的时候,郁言深同样没有任何的动作和反应。

只是和虞清的苍白和孱弱相比,他明显要更加的冷静,也更加的不落魄。

半响,虞清伸手拢了拢衣服。

“你怎么来了?”

或许是因为没有中气的原因,她说话的声音低哑,也没什么力气,就像是轻飘飘的一阵风吹过去了。

男人的眸色在夜色中似是愈发的浓稠了,他今天没有系领带,但衬衫的扣子扣到了第二颗,整个人透露着一股禁·谷欠又勾人的意味。

“我先进来说吧?”

他低声问了一句。

然而实际上,虞清都还没开口说些什么,还没答应,郁言深就已经走了进来,稳妥的关上了门。

虞清看到了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很小的包裹,里面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她定神看的视线或许太过于灼热,郁言深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

“一会儿再拆。”

虞清没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恋人十几天不见面其实在这个世纪很正常,放到上个世纪更正常。

但是上个世纪的人有千里鸽信,万里马送信,穿云箭奔赴。现代的人有电话有手机有微信号。郁言深和她不仅仅是分开了十几天,是毫无联系的十几天。

在她的眼中,其实已经算是分手了。

她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收回了视线。

似是柔弱无骨似的靠在米白色的沙发上,她身上穿的睡衣也是同色系的,一躺下去几乎就看不到人了。

闭了闭眼睛,又抬手,手落在小腹处的位置上。

“说吧,什么事?”

她的声线很平静。

郁言深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她的侧脸,没忍住,侧过头闭了闭眼。

其实他有一阵子没来过她家了,这里才是她的家。

看起来是很清冷的装饰,而实际一切都是有温度的。

他选择回公司不回家那边是因为他知道,只有虞清在的时候那里才能被称之为所谓的‘家’。

她不在的时候,他回去会想起一切的一切。

他滚了滚锋利的喉结,低声问了一句,“身体不舒服是吗?”

虞清捂着小腹的手没动弹,靠在沙发上像是被封印了的雪山女妖。

她低声叹了一口气,“很多事情你明明知道,就不要再问了。”

郁言深抬步走了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发现她好像比之前更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