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言深没有因为虞清这句话而有什么另外的多余的表情,给虞清让了一个道儿,等她进去了之后,他才抬步跟了上去。

苏觉站在门外,他刚准备进来,郁言深抬起手臂横亘在门和门框之间,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该回公司了。”

男人的声音僵硬冰冷,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无尽的冷漠。

苏觉默默地后退了两步。

郁总绝对不可能变成乖巧的小奶狗。

如果有,那么他的饲主一定是虞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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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窗口处窗帘被窗外的微风吹拂着,和熙的日光倾斜而下,照在白皙的床单上,一切都软绵绵的安静。

虞清找了个凳子坐下,把自己的花儿插到了花瓶里。

当然,还用了花瓶里别的花儿参杂着,不可能的单纯的只是雏菊。

很漂亮。

虞清在心里下了定义之后,眼前就突兀的出现了男人的长臂。

郁言深抬手拨了一下花瓣,上面的水珠被拨落掉在了地板上,他又收回了手。

“好看。”

干脆的评价。

虞清点了点头,没说话。

只是视线在郁言深身上转了一圈儿。

他的修复能力真的很好,而且也许是因为在医院的种种原因,他还瘦了。锋利的喉结下锁骨和脖颈线条极为分明,在日光下,像是精致的艺术品——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虞清想着想着,低下了头。

“你这几天都没来看我。”

她低头的瞬间,听到了发顶上传来的声音。

好像是沾点委屈?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虞清拉长腔调噢了一声,有些小小的赧然,下意识笑了笑。

“在收拾东西,也在学习。既然分部在国外,英语是必须的,我发现我的英语水平下降的太厉害了,所以找了外教上了几天课。”

郁言深听着,抬手抵了抵鼻尖上的创可贴。

他噢了一声。

两秒后,开了口。

“我英语也很好,可能比你那位外教要好,因为我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