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觉得现在和一个病人吵架,发泄情绪,实在不可取。
刚准备说点缓和的话,就听男人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又掷地有声的滑入了耳廓。
“陪着那位大律师的时候就不烦了,嗯?”
虞清蓦的抬眸。
男人纤薄的冷唇张合,“在他有秘书有助理的前提下给他买一堆生活用品,甚至买些普通女人看到都会觉得羞耻脸红的男性私密用品的时候,你,不觉得烦了?”
这段话里有一部分的杀伤力很大,虞清下意识的抿住了下唇。
男人的眼神在说话之中也已经有了浅显的变化,逐渐尖锐了起来,像是无形的密密麻麻的尖锐的细针。
“还是说你的精力全都用在他身上了,我就落得个被你烦被你怼被你觉得无聊的下场了?怎么,我郁言深在你那,是成了第二选择?你把我当备胎了?”
“……”
窗外的风吹动着深色的纱幔,病房里也只剩下风的声音。
风逐渐大了,虞清的脸上被吹上了几缕黑发,粘在了眼角。
她看着郁言深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抬手把头发捋了下来,虞清滚了滚喉咙。
“你跟踪我吗?”
“是你接温年初的电话太过于急切,在我的病房门口就忍不住了,还要怪我跟踪你?”
虞清忽然想起苏觉的眼神和表情来,她接电话的时候苏觉好像确实就在旁边。
而他身为郁言深的秘书,听到了这些,是应该说出来的。
只是她和温年初的的确确没有什么,她单方面的对他没有。
要怎么解释呢?
要说些很多,做些很多,郁言深才会放下此刻觉得自己是个备胎的想法,他是个心思很沉的男人。
要解释吗?
这么浪费精力和时间,甚至可能没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