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恨我,也恨你,他想要找一个人来摧毁我。
可他摧毁不了我的,但我也无法同你解释。
我深切地知晓你的性子,定然会与那人拼个你死我活,但如今的你虽是一个才华横溢的音乐家,一个谦谦君子,一个名门之后,却绝非那个人的对手。
我不想让你再出事。
我和顾晋东回江城,也不过是为了顺那人的心意。他见我自暴自弃,觉得无趣,就放手了。
如今,我只希望你不要带着对我的恨意离开,希望你开始新的生活,希望你今后的一生平安喜乐。而我,如你当年所赠我的那本书里所写,醒来觉得甚是爱你。
当年的那些药还残留在我的体内,我不知我还能活上几年,如今我唯一担心的就是明笙,我不知道顾晋东会待她如何,不知道她今后会面临怎样的凶险,所以我只能祈求自己能活到她健康长大的那一日。
对了……”
信纸后面一页的下半张有烧焦过的痕迹,显然信很长,剩下的半部分已经被人烧了,而且很有可能是徐槿自己烧的。
两张信纸都是皱巴巴的,斑驳点点,是泪痕。
徐槿的文字再克制,也看得出她写信时所受的煎熬。
那种痛楚,透过文字钻进了明笙的心里。
明笙掩着唇,在邵钧庭怀里泪流满面。字里行间,她也揣测出了妈妈当年究竟遇到了怎样的事件。
这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身心上极大的侮辱。
邵钧庭搂着明笙,眸子里是隐忍着的心疼与难过,搂着她的肩,道:“没事,你可以靠着我哭……”
“你说那人是谁……”明笙抽泣着说道。
能和沈家抗衡,有手腕,阴狠,可能还喜欢过她妈妈,她脑海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了一个人,却又不敢确定。
“不管是谁,我一定会帮你报仇的。”邵钧庭拍了拍明笙的背,宽慰道。
和害邵钧儒的,应该是同一个人。
明笙看了眼邵钧庭的眸子,知道他和她的答案是一样的,握住了他的手。
邵钧庭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道:“先别想这些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小姑娘是水做的么?没多会儿功夫,就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