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之间又觉得无奈,毕竟秦顾本来也没看得上自己过,什么时候对自己什么态度都是随他的心意来,哪由得自己猜测。
这么多年,该习惯了。
只是或许光太耀眼,才让沈淳在秦顾背后踉踉跄跄跟不上的小跑时心里头有了些期许,像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就能通向未来。
即便他们二人毫无共同语言,心隔得太远太远,互不信任,又有千千万万的误会挡在中间,根本毫无感情可言。
好在离婚的事被揭过不提,秦顾没有给出准确的答案,她也知道记不得,不敢多问。
......
兴许人就不该说谎,即便是出于打击报复。
那天之后的一个多月,沈淳开始食不下咽,吃了就吐。不是干呕,是字面意义上的吃了就吐。
周围佣人都议论她是不是孕吐得太厉害,有几个有过生育经验的年长佣人还给她出了很多招来止,沈淳也都试过,根本止不住。
其实她心中有猜测,这个事儿跟胃癌是脱不开干系的,她不化疗就已经很难了,何况为了孩子也一口药不吃,现下情况恶化才是常态。
沈淳仍然想着,自己能撑就多撑一段时间,哪怕吃不下饭也要硬吃,一切不过为了孩子,只要营养在就好。
可是胃的反应却越来越大。
在一次硬灌下一晚乌鸡汤后,沈淳当晚胃里好像有针扎,胃酸沸腾翻滚,她急匆匆冲往卫生间,“哇”地一口吐出一堆食物残渣和几缕猩红。
她漱口时看着镜子里日渐消瘦的面孔,下定了冒险去一趟医院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