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瞬间冷静下来,跌跌撞撞将门反锁,从床底掏出行李箱。
自己必须要跑,要保住这个孩子。
脑子越来越清明,动作也越来越迅速,她三两下装好衣物和证件,又装好胃药,开始谋划出逃。
今晚就要离开秦家。
……
出逃意外的顺利,唯独在去乘车路上出了问题。
“哟,这不是秦太太吗。”
这声音无比熟悉,她转头发现是前段时间约着逛街的王太太。她面上几分奚落,嘴抿得很直:“昨天的照片我都看见了,当真是惊艳啊。”
王太太咬重那个“艳”字,对她实在是厌恶至极。
这圈子里男人可以乱玩,女人却不行。
准确的说,大部分有权有势的都是男人,女人太少。而沈淳一定不属于成功的独立女性,只是个豪门附属品。
自己本以为她也算好说话,干干净净一个姑娘,却没想到这么恶心。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
她模样仍然高贵,身边有小跟班拉着行李箱,一副要出去旅游的样子,跟沈淳狼狈出逃行程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沈淳到现在还没有吃药,加上脸上伤口也没好,又受惊过度,整个人还处于混沌状态。
幸好她顾忌自己的脸有伤,戴了帽子和口罩,否则现在一定走到哪人看到那。
“……照片传得很广吗?”沈淳声音沙哑,轻得像烟。
王太太像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瞥她一眼像看见了脏东西收回目光:“也就是没上热搜,圈子里传得人尽皆知,倒难怪你被赶出来。”
“我是被陷害的。”沈淳红着眼睛,但已经流不出泪了。
“没人在乎。”王太太说出一句和秦顾一模一样的话,恰巧航班到了,她扭头就走,边走边不忘拿着小铜镜子整理自己的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