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没接招，吐字冷淡：“堂舅大可不必在这儿跟我打哑迷。”

“听说我和沈淳坠崖的当天，堂叔刚好下达命令召开董事会？”

秦卓群笑容可掬：“秦氏本来每个月也有一次，这是那天的后一日我要去B市出差，才提前了。”

“堂舅辛苦了。”秦顾见他软硬不吃，面色微微阴翳起来。

现在局势越来越模糊搅和，秦卓群这个作态很明显是知道自己开始怀疑，不再弯弯绕绕太极拳，反倒春水一剑直指命门。

因此他迎着秦卓群饱经风霜的眼，嘴角挑起：“除此之外，堂舅当真没有想继续说的了？”

言外之意无非是给他一个最后坦白，放弃和褚家合作的机会。

“那天梦梦动手实在是不应该，”秦卓群的笑意不变，好像刻在骨头里了，“我回头一定让她亲自上门道歉。”

这就是不愿意了。

秦顾心下明了。

“沈淳，你知道古代为什么重武轻文吗？”秦顾拉着沈淳的手起身。

沈淳知道他有用意，配合他引出下文：“是为什么？”

秦顾嗤笑一声，身姿挺拔，睥睨还坐在沙发上撑着笑的秦卓群：“因为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谋略都只能是空想。”

“今天就到此为止，记得改天让秦梦堂妹亲自来秦宅向沈淳道歉。”他拉起沈淳走到门口，声音洪亮，但人并没有回头：“堂舅保重。”

人过不留痕。

秦卓群的笑意凝固，慢慢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没想到这个沈淳有点本事，还能让秦顾出言维护，他想。

然后一把将茶杯砸在地上，咬牙切齿：“那我，还当真是该拭目以待你的本事了，秦顾。”

......

“想问就问我。”

秦顾与沈淳上车后，沈淳一直暗戳戳瞟他，不知道咋想什么，秦顾干脆开口吓她一跳。

沈淳嗫嚅片刻，明知道或许问出来很自恋，自作多情，却因为无法拒绝秦顾而老实巴交问开了：“你到底，为什么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