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铭丞这话并不冒犯,但却太过于熟稔,叫沈淳有点晕乎乎:“那,那应该叫什么比较好?”
沈淳平时朋友很少,仅有的社交圈也都是些虚伪友情,多数冲着秦家的家业才和她交好,导致她实在是不太会社交。
因而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暧昧。
但邱铭丞很喜欢她的这点不明不白,嘴角勾着笑,红灯刚好结束,顺势踩下油门:“得你自己想才有诚意。”
“——就要到了哦。”
“你怎么这样子。”沈淳有些紧张,不由得急切地揪手上的衣角。
眼看转个弯就要到,她连连喊停:“铭丞,铭丞可以吗?”
一般去掉姓氏的喊法也算常见,听上去也只是像老朋友,并不那么暧昧。
邱铭丞似乎也很满意,他点点头,停下车:“要我扶着往里走一段吗?”
“不用了。”沈淳摇摇头拒绝,单手打开车门,寒风就这样刺骨刮进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出去勉强站稳了脚跟,关上门转头准备目送邱铭丞离开,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邱铭丞却降下车窗:“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而后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明朗了笑意:“你是病人,如果走到一半倒下去,那又得辛苦我跑一趟。”
沈淳以为这是嫌她事儿多,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笑。
秦顾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这车是邱铭丞经常开的,他和这几位大少爷不一样,不铺张浪费,买了几辆就很少换,所以秦顾即便没有之前的记忆也能一眼认出来。
平时他看见自己这个好兄弟还算开心,因为邱铭丞三观很正,和苏子尧那种有些高高在上的态度有很大不同,也藏的住事儿,知道自己病情也不乱说。
但如果是现在,车外是自己的爱人,车内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两个人温情相视笑着,他可确实笑不出来。
“小淳。”他内心已经百转千回吃了三吨醋,但心里头自然也知道他们不可能有什么,嘴上却已经瘪起来。
是刻意做给沈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