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新闻有过报道，一个人生活困难，但还是救了很多流浪动物，还把他们安置在家里悉心照顾，你说他是好人吗？”沈淳问。

“当然是呀，”沈望摇了摇沈淳的手，“生活都很困难了还愿意救助很多很多流浪动物，当然是好人啦。”

沈淳笑了笑：“那如果你是他的家人，家里入不敷出，丈夫还天天带回来各种各样的流浪动物，本来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那你还觉得他是好人吗？”

沈望愣住，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好坏从来不能轻易界定，”餐厅就在眼前了，“任何事情都不绝对，都具有两面性，我们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就不能随意下结论。”

沈望一知半解：“我知道了，妈妈。”

“到了。”

沈淳牵着沈望，在侍者推开包厢门后慢慢走进去，嘴角露出疏离客套的笑：“路编，让您久等了。”

“哪里哪里，”路千穿得整齐绅士，“我也刚来没多久。再说了，你每次和我吃饭卡点卡得都不错，没迟到过。”

沈淳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意味，把沈望引着坐好：“望望，别害怕，是包厢。来，叫路叔叔好。”

其实沈望根本不害怕，他从小就跟着沈淳常年四处奔波，搬家都有好几次，从低到高什么环境都去过。

他应过沈淳的示意，非常懂事地抬头，冲着桌上已经上好的红烧猪蹄声音很是清脆：“路叔叔好。”

路千嘴角抽了抽，还不至于跟一个小屁孩置气：“你好，你就是沈望吧，常听你妈妈提起你，小朋友真可爱。”

沈望笑起来，露出一个小虎牙：“谢谢路叔叔，妈妈也说过路叔叔很喜欢请客吃饭。路叔叔，我今天想吃什么都可以吗？”

沈淳嘴角压着笑，那纸巾擦了擦嘴：“别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