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极致的欢愉与无尽的痛苦中徘徊,沈淳只觉得自己时而飘飘欲仙,时而生不如死,她在天堂地狱中间无限重复。
睁开眼的时候她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更有一种意犹未尽的空虚。
这一定是不对的。
“这是哪......”她话音刚落就意识到不对劲了,熟悉的气味,熟悉的屋顶,熟悉的布局。这无一不在提示她,这里是她曾经心甘情愿待着的囚笼。
门被轻轻敲开,进来的是一直在秦宅做事的女管家:“夫......沈小姐,您醒了?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尽管吩咐我。”
她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的称呼被沈淳听在耳朵里只觉得尴尬又不是滋味,更好笑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
而且身上的感觉很奇怪,有汗水湿答答黏糊糊的贴在衣服上,闷着有一种奇怪的热意,沈淳想坐起来,但手一软又摊下去。
“哎”
这给女管家吓了一跳,赶紧放下手里端来的热水和切好的水果来扶住沈淳:“您小心些,麻醉的效果还没过去,现在没力气很正常,别乱动。”
麻醉?
沈淳躺在床上竟然感觉到几分安心,她抿着嘴:“什么麻醉?我......我又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女管家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秦顾要求她暂时保密,她也不能违背命令:“您问我我也不能回答,这是五爷的命令,等他回来您亲自问就是。”
说着帮她把枕头立起来,再支起小桌子把果盘和温水放在她面前:“您先喝点水,吃点东西垫垫胃,五爷就快回来了。”
沈淳也知道秦宅每一个人都只会听秦顾的命令,因为他疑心病很重,也不会轻易放心人来。在秦宅做事的,每一个月就会换一次。留下的都是信得过的或者背景毫无疑点的。
女管家在秦宅做事好多年了,是从小就呆在秦宅一点一点学习长大的,所以她除了秦顾的命令谁也不听,高尧也不会听。
于是她不再试图劝说,低下头颤抖着手戳起一颗薄了皮分离了籽的葡萄,再动作缓慢地喂到嘴里,发觉并不凉,含糊不清道:“现在几点了?”
“下午七点整,小姐。”回应完以后看着她安分在吃,女管家转身离开,不忘带上门,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