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顾恐怕打扰了这份宁静，又觉得她被束缚起来乖顺的模样叫自己喜欢得不得了，一时纠结失神之间忽而开口：“你叫我什么？”

这话太熟悉，沈淳也不由得跟着他怔愣片刻，不过最终还是缓过神来，声音很轻：“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秦五爷，还是秦顾？”

自然也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秦顾也回过神了，垂下眼将手放在门把手上：“你......随你叫吧......刚刚叫我是有什么事？”

沈淳没立即说话，伸手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刚刚学校老师给我打电话，说望望又打架了，我去不了。”

“那你是要我去接吗？”

秦顾眼神淡淡，没什么嘲弄的意思，似乎只是单纯发问：“我以为你那天只是随口一说。”这指的是那天说沈淳不介意他们往来的事情。

“我已经麻烦你很多了，”沈淳嘴角拉出的弧度有些无奈，“如果这是你也希望的，那我本来就没有选择，不是吗？”

“我对你又有更多的亏欠，但我......”

“沈淳。”秦顾忽然打断她的支支吾吾。

他打开门，没有回头：“即便沈望是个聪明的孩子，但一个无权无势又光芒万丈的人，再示弱不可能不被针对。”

“我会去解决，而这些账最后我会要你还，你不需要一而再再而三在我面前道歉。”

“我不喜欢听，也觉得实在是听腻了。”

门被猛然带上，沈淳没说话，把脸埋进干净的被子里。或许是这段时间静下来了，她想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敏感。

她闭着气，良久发出一声浅淡的啜泣。

......

这还是秦顾第一次来沈望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