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栋仍然端着慈爱的笑意：“是这样，我年纪也不小了，今天早上起来有点头晕——我是觉得没什么，这不秘书就提醒我要重视身体，我想想就来你医院看，也放心。”

这是要当面跟自己谈？

邱铭丞眼神一凝，但音色温和：“当然可以，您毕竟人到中年，就算不说头晕，我也得提醒您要每年体检。”

他没办法拒绝，这毕竟说不过去。

“那我可现在就来了？”秦国栋起身换上衣服。

“您随时来，我都在的。”

挂断电话，邱铭丞看见屏保上的女人笑颜如花，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他伸出手指划过联系人，犹豫片刻还是将电话拨打过去。

过了这么久了，就算是说成普通朋友联系一下感情也没什么关系吧？

......

那边沈淳正躺在沙发上午后小憩，醒来微微睁开眼就看见秦顾坐在矮脚凳上辅导沈望写作业的场景。

凳子很矮，但沈望放腿刚刚好，秦顾就显得没什么余地了，整个人曲着，却一点也不掩其本身气质。

“这里可以交叉相乘，”秦顾讲得很仔细，“奥数题会比一年级难很多，但你接收得不错，可以再往深做做。”

沈望乖乖点头，小手流畅地写出答案，转头看着秦顾：“我做得对不对？”

“很棒。”

秦顾摸了摸他的头，余光看见沈淳睡醒了，正怔怔望着这边，于是伸出手改掉题目的一个条件：“我现在换成这个条件，你再试试看怎么做比较好。”

沈望沉浸在数学知识里头，没留意爸爸的异动，埋着脑袋乖乖继续做题。

察觉到秦顾往自己这边看过来，沈淳仓促瞥开眼睛，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干脆换个话题：“这椅子你坐着不会不舒服吗？”

“你倒是提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