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现在在褚家，”褚燃换了个手机发消息给王乐游，“她暂时不需要处理，你暂时只需要想办法跟王恩妍夺权。”

对面很信任他，几乎是一秒就回复过来：“我这边进展很顺利，王家旁系基本上都很快倒戈了。”

“如果你小看了王恩妍，你会后悔。”褚燃不予置评，只是发过去一句提醒就关掉了手机，看着窗外的草丛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是褚清清第一次反驳他的话，也是第一次说出这么多“离经叛道”的话。

这不可能是第一个变故，因为不满总是一滴一滴累计起来的，但这必须是最后一个变故，因为自己不会容忍。

这么多年他一点一点掌控褚清清的生活，一点一点让褚清清对他信任，从一开始褚清清的防备到现在偶尔随意的肢体接触。

为什么要干扰他们呢，沈淳？

一些东西的失去，得到，往往都在一念之间。

他盼望了这么多年，即将唾手可得，马上能摘下胜利的果实——可沈淳凭什么？

他又凭什么只能作为哥哥的身份，凭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表达出自己的爱意，凭什么不能把自己渴望了那么多年的小鸟囚禁在只有自己的笼子里？

褚燃头痛欲裂，他翻找出一瓶白色药瓶，倒出几颗白色的药片干吞下去，眼前蔓延的血色才一点一点消散。

“有些东西，彻底剥离的办法就是销毁，对吗？”

他忽然开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问谁。

“可是摧毁了，是不是也象征着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忆，从而让清清......让清清更加难忘呢？”

......

王乐游放下手机，微微蹙了一下眉头。

能让褚燃这么说，王恩妍一定还留有他不知道的后手。

“小游......小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