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真是瞎了眼了......王恩妍又一次感叹。

但是很显然现在已经晚了。

王乐游慢慢走近她，踩着她心跳的拍子似的，那些阴影如影随形，笼罩下来叫她整个人连动也动弹不得。

她想说“你不要过来”，但是又觉得这样实在是连最后的骨气没有了，只好硬生生扛着，像这段时间的无数个日夜一样，总觉得一睁眼就会过去，但阴影已经烙印在了心底。

“我可不认为你对我的害怕是因为你杀了人，”王乐游轻易看破了她的内心，“你害怕的是自己的手沾了血，以后再也不能干干净净做灰色地带的产业链，不能把锅推给别人——”

“还是因为我手上有你的把柄？”

每一个都跟一根刺一样扎在王恩妍心口，她的小腿肚子不自觉颤抖，当真是怕极了现在好像一直疯狗的王乐游。

不知道缓了多久，她才能够慢吞吞吐出一口浊气，动了动手的位置，发觉下面都是冷汗又盖上去了，声音沙哑的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报复我？那你已经做到了......”

她快疯了。

王乐游没说错，王恩妍害怕的的确不是简简单单捅了人一刀，她害怕的是那种把柄被人捏在手上，像裹上一层薄薄的纱，每天揭开一点。在这样的压迫感下，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喉咙每天都被勒紧了一点，早晚有一天会彻底被勒死......

那种未知的恐惧感，真是要了她的命。

“哈哈哈哈哈......”

王乐游听见这句话却好像听见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你现在知道害怕了？王大小姐......想当初你给我注射毒.品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会有多恐惧？”

“我每一次毒发，都觉得自己像在地狱跑了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