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自然没有发觉他的不对劲，她只是看着秦国栋像抓住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急切的盼望着得到一个自己想要得到的答案。

“沈望？好像是在国外失踪的吧。”

秦国栋沉默了一下才回答，看着秦梦的眼神里带着探究：“怎么突然问爸爸这个？”

他的回答堪称滴水不漏，秦梦被忽悠过去，加上原本就没有多怀疑，此刻更是有些难过的开口：“我在阮云飞的手机上看见了沈淳发过来的消息，而且阮云飞死的时候我听见杀人凶手在问他沈望去哪了......所以我猜——”

“你觉得这件事和沈淳有关？”秦国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他揉了揉额角，眼神飘忽。

最终在秦梦确定的眼神下点点头：“或许有关系吧，你别管这么多，爸爸帮你查......回去爸爸找个心理医生给你看看，好吗？”

秦梦重新垂下眼睛，捏着自己的手机，死死盯住自己通话记录里那一通长达二十分钟都电话。

备注是云飞哥。

如果当时自己一边打电话一边去找他，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云飞哥一开始叫她去找他，秦梦没动，想把事情说清楚，免得面对面闹得太难看再也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后来他被捅了一刀，下意识答应反应是告诉自己别过去。

他是因为自己才死掉的。

秦梦不想做心理疏导，她不觉得尸体恐怖，也不觉得那个画面多血腥，只觉得自己的爱人消逝在流失的时光中。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付出代价，那就让自己付出一辈子也不能忘记这件事的代价来为他报仇。

“那爸爸，”她声音染上冰雪的寒意，“这件事情，是不是都是沈淳做的？”

怎么没有这个可能呢。

杀人凶手觉得云飞哥知道是我的踪迹，要去找沈望，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沈淳为了自己儿子的下落杀了云飞哥。

秦梦忽然想起来从前阮云飞跟沈淳在片场相处融洽互相打闹调侃的模样，胸口的疼痛不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