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清忙不迭下车，赶紧跑下来拿起车钥匙又回到车上：“我会。”

“出来吧，”高尧上车的时候敲了敲沈望的座位，“现在开车回秦宅，提速，不用管其他，秦国栋是一个人来的，王乐游没带更多人了。”

沈望赶紧爬出来乖乖坐在后座，他有些害怕，但看高叔叔现在表情不好看不敢多说，只是轻轻问：“妈妈呢？”

高尧顿了顿：“少爷放心，我们现在就回去找人来搜寻，他们应该没事。”

褚清清听见这对话也松了口气，她强迫自己看路不回头，这个地方她不熟悉，开错了可就不得了了。

“你受伤了吗？”但当她鼻尖嗅到血腥味儿时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高尧仍然颤抖的腿，“你们......经历了什么啊。”

“没事，别看。”

对于高尧来说只要没死就不会有大问题，他联系好人以后低头拿起车上以防万一准备的医药箱，用镊子沾了酒精把子弹从腿里头抠出来。

那场面太血腥，褚清清就算再努力忍住不去看也难免被那一大股血腥味熏红了眼眶。

沈望更是不可能做不到不看，他跟着紧张捏紧了手，却获得了高尧安抚的笑容，他似乎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反反复复只有一句：“少爷别怕。”

“疯了吗，”褚清清忍不住破口大骂，“王乐游这是疯了吗？！还有秦国栋，他真是为了秦家什么都敢做！”

高尧疼得满脸都是汗水，好在跟头发滴滴答答滑下来的水珠混在一起并不明显。

他缓了口气，声音稳中带了一丝颤抖：“没事......我这个不会有生命危险，清清小姐放心。”

“秦国栋已经死了，”高尧用纸巾擦拭伤口处溢出来的血，“我看见他的尸体了，他应该是被王乐游推下山了。王乐游被我关进冰库了，也活不了。”

他这话可没什么人情味，褚清清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沈望听不太懂，只是老老实实坐着盯着高尧伤口看。

高尧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对于褚清清和沈望来说似乎不太妥：“抱歉，我失言了。”

“并没有，”褚清清赶紧安慰，“他们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