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房门被敲开，澳大利亚原木做的木头人高尧端着一杯蜂蜜柠檬水走进来，把水杯放在褚清清面前。

他当然什么都听见了，但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关系：“水温偏烫，你现在发热，多喝点热水对身体好。”

多喝热水......

褚清清嘴角微微抽搐，这是在故意讽刺自己刚刚说他是木头人吗？

“咳嗯，”她摸了摸鼻子，“高尧，我告诉你，你这种说话方式以后找不到女朋友的......男朋友也找不到。”

高尧皱眉，严词拒绝：“我不需要另一半。”

这个回答褚清清只觉得理所当然：“嗯啊，但我不喜欢你这样说话，你下次学一下语言的艺术。”

“我不需要。”他还是那句话。

褚清清叹了口气：“那你要是帮阿顾哥哥做事呢？也这样硬梆梆去和别人沟通的话，谁愿意透露你需要的讯息给你？”

“......那，怎么说，才算会说话？”

对于这个问题，褚清清拍拍他的小臂：“你看，比如说，你跟我讲多喝热水，我会觉得你敷衍，其实你很用心在照顾我。”

高尧点点头。

“但是，”褚清清捏捏他，“如果你跟我说‘要好好补充水分哦’，我就会觉得你这个人很细心，很有意思，想和你多交流。”

她其实说得很有道理，高尧听进去了，他抬起手把水杯放在褚清清面前，表情认真严肃：“要好好补充水分......哦？”

“噗”

这一句话岂止是褚清清忍不住了，电话那一头的沈淳也忍不住了。

高尧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不解”的神情，他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自己的手：“我......刚刚是有哪里说得不好吗？”

“没有没有，”褚清清生怕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你是我教过最好，学得最快，最可爱的学员，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