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医院那一瞬间,在外面等候已久的娱乐记者们一拥而上,相机的闪光灯抵着沈淳拍,话筒也争相往她嘴边凑,差点磕到沈淳。
褚清清被挤出去,她反应也快,赶紧打电话找保镖来保护沈淳回去。
“清清,”沈淳在人群中间回首看她,“没事,这里没什么行人,就在这儿说清楚也挺好的。”
褚清清这才无可奈何地冲她点点头,把手上的手机放回兜里。
记者们像见了肉的饿狼:“望安,这次黔娜的受伤是否与你有关,你们是否积怨已久?”
“望安,请问黔娜受伤事发以后你发的那一条微博是什么意思,幸灾乐祸吗?”
“望安您好,我是香蕉日报的记者,请问您今天来医院见到黔娜了吗,她是否已经如外界所说毁容?”
“望安……”
“……”
记者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叫人应接不暇,沈淳揉了揉额角,亲耳听着快门声声响,闪光灯闪得她头晕。
一切好像回到那天医院门前,她是一个差一点就失去孩子的母亲,这些记者也吃人不吐骨头一样抓着她不放手。
有时候她真的很好奇,分明大家都是人,都是血肉之躯。可是为什么有一些人却铁石心肠,好像生来就只是为了利益奔波栽赃他人,字字珠玑用着与我无关高高挂起的态度刺伤周围的其他陌生人。
她不说话,就站在那里,用薄凉的眼神扫视一周,希望能够等到一个安静的瞬间来重新掌握话语权。
记者的话都带有引导性,现在回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会被带偏节奏。
可是记者们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他们只会觉得刚刚的话有可能戳到了沈淳的痛处,更是肆无忌惮的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