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尧——”

“别在外面叫我的名字。”高尧下意识回了一句。

他的身份毕竟还是危险。

“……那你跟我去吃饭吧，”褚清清像不觉得有什么似的扬起笑脸，“我今天定了一家特别好吃的餐厅，周围都是玻璃，可以看见海！”

高尧手指动了动，但还是拒绝了：“有玻璃的地方可能会有狙击手，不太安全，我就不去了。”

褚清清还没被人这样下过面子，她深呼吸一口气：“那，那我换一家防弹窗的，很快的，我们到时候直接去就行。”

“……不了，”高尧没有停顿，“清清小姐，我过两天有任务，这段时间需要封闭训练，我们可能不能见面。”

这是拒绝吗？这是拒绝吧。

褚清清抿着嘴唇看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表现出什么情绪才最恰当。

她今天带了日抛美瞳，里面的光晕形状是爱心型，人家说带这个的话桃花好得不得了。

可是她还觉得不够，所以化了楚楚可怜的“纯欲”妆容，还涂了最新款的斩男色口红，就连她那些直男朋友看了都说好看。

那又怎么样呢。

人家根本就不想给她这个面子，就是不喜欢她，就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

褚清清又抬眼看他：“我以为那天晚上你追我出来，跟我说那些话，意思是答应我了，我们可以试试看。”

她说话向来委婉，但这一次无比直接。

“但你现在给我的表现就很像我在自作多情，”她感知到周围似有若无的视线，“我现在看上去是不是特别像一个笑话？”

高尧一愣，张张嘴又沉默。

他这个动作莫名给了褚清清勇气，褚清清踮起脚尖，在他耳畔轻声：“今天晚上我在餐厅等你，地址我发给你……”

“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我们可以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