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听到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阿辞......”
但这声掺杂着痛苦的叹息实在太轻太快,快到近似错觉。
辞?
听起来倒是像个人名。
就在林任浑身僵硬不敢动的时候,妖化的容敛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似乎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也许是为了掩饰自己忽然失态,将人扯下浴池的动作,搭在白衣公子身上的手猛然发力。
这下,林任浑身湿透的衣服便化作碎裂的布片。
对于这种事情,妖族的接受程度都很高,于是林任便顺着下巴捏起的力道下仰头,被迫接受了一个漫长而充满掠夺意味的吻。
这是容敛第一次吻他。
林任欣喜地收紧手指,正准备搭上对方脖颈时,忽然对上一双带着还未褪去冰冷色彩的金色妖瞳。
男人停下了动作,神色阴鸷。
他一只手举着一块林任再熟悉不过的,刻着怒放佛莲的玉牌,语气听不出喜怒。
“这张玉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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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又是柳元。
没来由的,宗辞有些莫名的烦躁。
从山下回来后,他打坐了一晚,第二天天亮才走出房门。
按照约定,今日就是他和外门弟子王秉约好在山下见面的时间。
头一次,宗辞生出了反悔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