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投入鬼道千载,以血肉作躯,骨头写神。日日夜夜黄泉门前空守,似疯也如癫,只为守到那人转世的魂。
到最后,千方百计山穷水尽,走投无路时孤注一掷也生了共赴死的勇气。
却是如此结局。
如此结局。
原来一切,都在国破那晚,被齐国左将军一言道破。可惜局中人身处迷障,从不知该如何解。
“明明为仇恨而活,哈哈,仇恨。”
鬼域之主仰起头大笑,笑得声嘶力竭,“是不是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
“到头来,就连你....师兄,就连你,也不过如此,才愿意多看我一眼。”
如果他承认这一切。那他这一生,不仅是个笑话,就连一切的坚持,执着,甚至是唯一的爱意,也皆付空谈。
彻头彻尾的笑话。
“凌云,不,宗辞。”
厉愁第一次这么完整地称呼这个名字,他一字一句,“你永远不可能 ”
“能出去。”
话说到一半,却骤然被人打断。
白衣剑尊就站在他的身后,强硬地将一样东西塞到厉愁的怀里。
鬼域之主疯魔般的双眸一滞,逐渐找回了些许神绪。
“这是上古陨石的碎片。可以无视空间的封锁进行强制转移。”
像是生怕厉愁不相信一般,宗辞解释地格外耐心详细,“我曾同你说过,你应当记得。千年前我被困在寂灭遗迹,便是侥幸得到一块,死里逃生。”
若是没有其中这些波折,这块陨石就是宗辞最后的底牌,也是他胆敢答应厉愁前来黄泉遗迹一探的底气。
“锁魂灯不是无所不能的神物物,早在进入黄泉遗迹前,我就做好了无法修补魂魄的准备。”明明是关系生死的话题,宗辞偏偏轻描淡写,“阿愁总也比我清楚,若是我无法修补灵魂,我也不过再吊数月的命罢了 而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