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昭嘉接过账本,粗略的看了一眼。
于漪心的外祖家当初在扬州应该是颇有资产的富商,所以才能置办出一份这么大的财产给女儿添妆。
他把手里的账本交给管家统计,“所有的东西,我要一件不落的全部带走。”
“是!”院子里的护卫齐齐应道。
“要是有损毁或者找不到的情况,就按照现在的价值进行计算。”
反正定山王府是一点亏都不能吃的。
于清河是一点不带慌的,在他看来,大哥去世,他膝下又没有男丁继承遗产,按照祖制来说, 他来继承是理所应当。
于漪心能分走的只有她母亲的那一份。
虽然不少,但是又能有多少呢,于清河心里面想。
曲昭嘉大手一挥,王府里面的护卫就开始忙活起来。
他们今天就是带着搬东西的准备来的,因此人手带得格外的充足。
于清河表情镇定的看着曲昭嘉的人开始搬东西。
他书房里面书法大家手书的珍贵屏风被搬走了。
他差点就要叫出声,又想起来,这似乎是从他大哥书房里面搬来的。只是用得久了,就觉得是自己的东西。
曹云秀想不到王府的人竟然如此大胆,连她的院子都敢闯进去,还从里面扛出了一个梳妆台。
那梳妆台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上面有娇嫩的鲜花和灵动的小鸟,她用了这么多年早就顺手了。
于容安的院子更夸张,护卫们对照着单子找到了一个雕花的千工拔步床,紫檀木的材质入手沉甸甸的,要十几个人才能抬得动。
“你们疯了吧!”于容安喃喃着,曹云秀一把就捂上了女儿的嘴巴,可不能再祸从口出了。她看着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把床都搬走了她今晚睡在哪里?
“这床容安都睡习惯了,被人用过的东西你们搬回去也没用,不如留下来吧。”曹云秀掐着手,对着于漪心勉强挤出一个笑。
她也知道,曲昭嘉这是在给于漪心出头。
今日于家如何,都在于漪心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