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本来就是个游手好闲的渣滓,二十多岁还说不上亲事,虽然家里有些小钱,又和自己是亲戚,但村里的人都知道刘平是什么东西,没人愿意将女儿嫁过来。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好欺负的,还不好好过日子,又闹出这种事情来。
“大伯,您可是我父亲的亲哥哥,父亲当时将我和母亲托付给您,您不能不管,反正孩子也没了,就休了她再娶一个呗,我看村头的玉娘就不错。”
“住口!这种话也能说出来,你真是不知羞耻!”
村头的玉娘是个单身寡妇,自己带个儿子活下去都困难,不知道和多少人纠缠不清,这样的怎么能当妻子。
看村长是真的生气了,杨氏瞪了儿子一眼,将话题拉了回来。
“大哥,平儿另娶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都说那丫头不能生育了,直接休了算了。
就连刘平的母亲都这么说,刘鑫是真的没法了。
他们母子二人都是一样的见识短浅,没了周香兰,哪里找这么好的妻子去!
“既然你们都是这个意思,我当然不能说什么,明日我跟着走一趟,将休书给她们,这事也就算了。”
“可是我当初给的聘礼…”
刘平还想将聘礼要回来,村长差点没气晕过去。
“现在人都被接回去了,还怎么要聘礼!”
说出去也是他们不占理,没给赔偿就不错了。
说完,刘鑫看向杨氏,语气里带着责怪。
“你就不该让人走!”
若是不放人,把这弱点捏在手里,也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我也不想啊,但是那死丫头威胁我,我一时害怕…不过人都让他们带走了,她们也不能再做什么了。”
若是平常人或许会这样想,但是那个林冉棠…
“算了,明日先去看看再说。”
当晚,林冉棠先是用温水给周香兰擦了一遍身子,随后又将自己的一套干净里衣给她穿上。
都说周香兰嫁得好,但是这衣服还是补丁加补丁,人也瘦的可怕。
“叮铃!”
门外忽然传来细微的铃铛声,林冉棠意识到什么,立刻出了房门,果然看到周瑾玄推着轮椅马上就要出大门了。
在听到铃铛声的那一刻,周瑾玄已经察觉事情不对,自己中计了。
还不等他转身,身后就响起林冉棠的声音。
“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啊?”
周瑾玄转身,只见林冉棠靠在门上把玩着手中的发丝,一副我等你多时的样子。
男人垂眸看了眼掉在地上的那枚小铃铛,系着铃铛的丝线如今正落在自己脚上,他弯腰捏起来,才发现这不是丝线,而是头发。
怪不得在黑夜中如此隐蔽,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他捏着头发看向身后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