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开门她就傻眼了,一间三十多平的包厢,里面一张圆桌,圆桌上面酒瓶东倒西歪,旁边靠窗的位置放了一个沙发,沙发上有个人影蜷缩着。
黎浅一眼就认出来是许晴,此刻她衣衫不整的,环着双臂抱住自己,长发凌乱,被汗亦或者是红酒沾湿黏在身上!
空气里的味道很怪异,黎浅忍着难受,给许晴把衣服穿好,她什么话也没问,许晴倒是开口说了:“刚刚他接了个电话,走了。五分钟前。”
她的目光,是清寂如灰烬的淡冷。
她的状态比自己想象的要好很多,黎浅多少松了一口气,问:“现在回去吗?”
许晴扯了一抹笑:“黎浅,谢谢你过来。”
两人关系的确奇怪。
是有‘前科’地同学,也是有共同利益的合伙人。
但绝对算不上无话不谈的朋友闺蜜,能在这样的天气这个时间点因为一通电话赶过来,许晴是意外的。
黎浅默了一瞬,不知该不该承她这声谢。
总觉得一旦承下来之后,她得把这份谢意,转授给另一个人。
“这个单子五千万,接下来我就打算退休不干了!”许晴说到这儿的时候,哽咽了一下,唇边却漾起一个如破败玫瑰一般的笑容:“可是我没想到这个畜生这么变态!他居然要把那个......”
黎浅顺着她的目光,落到角落那儿静静躺着的网球上,心口猛地一缩!
此刻,任何的言语都是苍白的。
两个人沉默的待了一会儿,直到黎浅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瞥了一眼,没接,许晴却是意识到什么,扣紧了衣服起身,不过下来的时候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被黎浅扶住腰:“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许晴走路很艰难,她本来是要拒绝的,但连迈开步子的动作都像极了一个残废!
她似乎,没有选择。
两人走出来的时候,扑面一阵寒风,将她们冻地够呛,风雪漫天,比她来时要更大了些。
马路上看不见个人影,干净的连辆停靠的车都没有。
不对,也有。
还打着双闪。
黎浅远远看了一眼,心想着,他怎么还没走。
脚步却是很主动地往那个方向移了一步,可内心里是抵触的。她并不太想让人知道,她跟付霁深是熟识地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