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反应过来后急忙收了手机,一脸匪夷所思地瞪着面前的人:“付霁深你是不是有病?!”
“嗯,有。”付霁深淡淡哂笑着重新拉开两人的距离,他手里夹着根烟,手肘支着窗沿,半抵着脑袋的姿势斜额看她:“你都这样了,我都没什么反应,应该是有点什么病。”
黎浅恶狠狠地瞪他,偏偏他这车设计复杂,她俯身去找解锁按钮找了半天没找到,又听到头顶上凉凉的声音:“咱俩现在没关系,你要是按坏了得原价赔偿。”
黎浅才不管他继续胡乱揿一通,付霁深受不了了,拎起她胳膊逼着人抬头:“作死?”
“死了也比跟你待在一块儿好!”
付霁深刚刚没注意,这会儿两人离得近,他才发现她的眼角是湿润的,有什么东西划过的痕迹。
黑睫也是濡湿的,像淋了雨的春燕的羽翼。
心口什么地方忽地揪了一下,他无语地顶了顶腮帮:“哭什么?就因为我说了那些话让他误会了?这么喜欢他?”
黎浅不吭声。
抽开被他攥住的手臂,“喜欢,好喜欢,想立即跟他在一起,求付总成全!”
付霁深那一刻真的想堵上她的嘴,那张永远说不出好听的话的嘴!
不。
她以前也会说好听的来取悦他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个女人便开始各种拿乔各种作死各种试探他的底线!
他这会儿燥的不行,想欺负人,想让她求饶!
但她什么时候求饶过?!
可以转念一想,李骋也碰过......
他重重舒口气,目光凉凉睇过去一眼,伸手随便按了个键,黎浅没看清但听到了一声解锁声,像是得到了救赎,下一秒她手就覆在门把手上推开了车门。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
跟车内的简直不能比。
她舒适地抿了抿唇角,抬手擦掉眼角的一点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