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诗茵本也是个骄傲的人。
付霁深不爱她不肯娶她这件事,本来就够伤自尊心了。
她其实也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哪怕哄哄她,骗骗她都行。
但付霁深这是故意在她面前恶心她,恨不得把他跟自己的前任那缠绵悱恻的情愫都甩她面前来,那她就不干了!
所以当晚,付霁深八点钟被老爷子召回了老宅。
人刚一跨进台阶,迎接他的就是一拐杖。
老爷子那是真没手软,那一拐杖下来,要不是付霁深反应灵敏往旁边闪躲了十公分,那他下半辈子可能是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饶是这样。
付霁深还是弯腰拾起拐杖,嘴角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二世祖的笑容过去:“大晚上的,是谁惹您动这么大怒气了!”
“混账!你觉得呢?!”
最近付家不太平,老爷子大寿刚过,二儿媳就被发现与外人有染,哪怕处理的及时妥当老爷子还是觉得丢尽了脸面!
这事还没过去两天了,这个不孝龟孙又把他心心念念给他安排的未婚妻给得罪了!
今天白天他那好几十年的老友,给他电话打来那是一顿臭骂,那裴老头子这么多年就没说过几句重话,今天白天一股脑全往他身上倒了!
他活这么久,就没受过这等气!
“您也这么大岁数了,跟谁都不能置气,那都是给自己找罪受!我自己的事我心里有数,别看您今天在裴老那受了气,其实这都还好,为什么说还好呢?因为我们两家还没真正的联姻,这要以后我们真结婚了,他那宝贝孙女要是受气回去告状了,后果肯定比现在还要严重!”
老爷子被哄的眉头直皱,一时之间竟陷入到了他的逻辑里头去,莫名觉得这小子分析的挺对的:“你这意思,这婚得缓缓?”
付霁深将那阴沉木的拐杖擦拭好,亲自递到老爷子手里:“我的意思是,就您跟裴老的关系,为了不影响你们多年来革命般的友谊,这婚事,不能成!”
付祥生想着想着觉得不太对劲,好半天后反应过来:“......付霁深你个混账东西!敢情你在这儿诓我呢!”
老爷子拿起刚到手的拐杖又要挥过去,被付霁深眼疾手快地握住另一头跟制止了:“爷爷,您前两天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我今天特地给您拿回来了。”
付祥生憋着气,怒目圆瞪地剜他:“报告呢?”
付霁深:“在我车上,不过我都看过了。”
他慢慢试探性地松开拐杖,然后往旁边的沙发那走过去:“总体,是没什么大碍,但是有一项被医生标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