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跟旅游团出去玩了一下,这一回来怎么就听说你被人给绑票了?没事吧现在?”电话里,谈芬的声音火急火燎的传进来。
过去好几天了,这个时候电话打过来问有没有事,真要有事,她也没这个命接她的电话。
黎浅揉了把脸,淡淡说:“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不知道我一回来听到这件事,差点心跳都停下来!对方跟你什么仇什么怨?!我听说他之前还是付家那二房的人?”
“我得罪了人,被报复了。”黎浅言简意赅。
“你怎么会得罪那二房的人呢?你去付家了?”
黎浅懒得跟她在这里扯这些,言归正传:“你给我打电话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主要就是听说了这件事担心你,其次呢,我是想问问你,关于我竞选那件事怎么样了?”
“你别想了,我现在跟他连句话都说不上!”
“怎么会呢?”谈芬急了:“黎浅,你就是不想帮我吧?!有我这个妈让你特丢脸是不是?!你觉得我做这份工作丢你脸了是不是?!”
“你别无理取闹了行不行?”黎浅拿着手机起身往洗手间走,此刻的表情冷漠的可怕:“如果按照你这思路,我连你现在这通电话都不会接,早跟你划清关系了!”
到了洗手间,她把手机搁在一旁,掬了捧冷水洗脸。
冰凉的冷意,把她的燥意降下去几分。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传过来:“那你就是根本没去尝试,付谦和那么好说话的人,他的儿子再差也不能差到哪里去!你要是争取了,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
黎浅冷笑,脸上的水珠子都没擦干,背靠着洗手台,“知道我是什么时候被人绑票的吗?就是我从付氏大楼出来。你说我没有争取,那么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不要再指望我能给你做任何事,因为我做不到!”
说完黎浅挂了电话。
她的胸口小幅度起伏着,刚刚一时气血冲脑,她扶额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缓过来。
话说成这样,黎浅也知道,谈芬不可能这么跟她断绝关系不来往。
就像当初在大雪天她被拒之门外时,她也同样坚信着,这段母女关系,不会这么断了。
人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
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她幸运,也不幸。
幸运的是有个爱她却早早离开的父亲,不幸的是,遇到谈芬这样一位永远把自己的利益放在首位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