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电话的付霁深,脸色还是冷着,但却站起了身,朝旁边的秦舒婷丢了一句:“黎浅醒了,接下来的会议,你来主持。”
秦舒婷一怔,本来抿直的唇线,在旁人难以察觉之下弯了个弧:“知道了,您放心,交给我。”
从付氏集团大楼,到医院,按照正常车程是半个小时,还是在交通畅通无阻的情况下。
但是付霁深只开了一刻钟。
一路大步流星地近乎小跑。
可直到站在病房门口、手握着门把手的瞬间,他却忽然恍了下神。
脑海里,竟然飘过这会不会是一场恶作剧的想法来。
可那号码,真真实实是医院院长的号码。
他再胆大,也不至于跟他开这个玩笑。
付霁深无语的失笑了声,最后缓了缓,扭动门锁推开房门!
病床上的人,正坐在床头,整个人沐浴在上午淡白的阳光下,她静静地待在那,美好的像幅油画。
“付先生来了!”
护工的一句话,惊醒了正在发呆的黎浅。
她的目光从外面慢慢的落到门口的人身上去。
带着一丝的怔忪。
付霁深嘴角牵了牵,嗯了一声,目光对上黎浅:“醒了。”
他的声音下意识的放的很轻,似担心吵醒什么。
“是啊,医生来检查过,说一切都正常!”连护工都欣喜的说道。
肉眼可见的,能让人察觉到这是一件让人振奋的事。
后来,护工又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就出去了。
病房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两个人。
付霁深走到床头,微微弯下身,两人距离一下子拉近,近到付霁深可以看到黎浅那未施脂粉的脸上细细的绒毛。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问。
黎浅摇头,此时的嗓音已有一点好转,虽然仍旧沙哑:“你呢?你没事吧。”
“我没事。”除了喝了几口海水之外。
“谢谢。”黎浅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是我之前没听信你的话,但你最后还是救了我。”
付霁深的眼阔一下子变深,他伸手,掌心轻轻搭在她的额头:“他也是冲我来,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
黎浅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后问:“他呢?”
提到那个人,付霁深的脸色微变:“牢底坐穿吧。”
言简意赅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