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点头:“好啊,不叫也行,我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可以不闹得人尽皆知,但该是我的,一样不留都带走!”

“算就算!”晏修屹学的是经商,他自认为这两年走南闯北有件事,打心底就瞧不上晏姝在京城这些小伎俩。

晏姝不再言语,三兄弟看完账目后,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所有嫁妆和这些年经营所得一目了然,你们不想惊动他们也行,给我一万两千六百两这账就平了。”

晏修屹扭头看晏修然,他被母亲的嫁妆惊到了,也明白晏姝根本没有多要,所有的嫁妆折算后,最低起码也要这个价儿。

只是,这些年周氏吞了母亲嫁妆的事,自己是一点儿也不知道啊。

晏修然明白晏姝的意思,要嫁妆是噱头,要在出嫁之前跟周氏算账是真的,京中就这么大点儿的地方,闹腾起来晏家的脸面就没地方放了。

晏修泽也不吭声了,他只是恨晏姝害死了母亲,又不是脑子坏掉了,周氏占母亲嫁妆的事,他早就有猜测,只是没想到数目如此庞大。

姝端起茶盏抿了口,添妆?周氏想要?晏欢也想要?别急,自己可以高抬贵手求安宁,也可以分毫不让的收回来!反正这个家里自己可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六年前开始,一笔笔是支出都记得清楚,这账本沉得端不住了。

“六年前,小姐才九岁,接管外面账目的时候就给少爷们单独开了账本,这些年所有进项和支出都是分开的,小姐贴补你们多少,账目上都看得出来。”桃儿忍不住,说。

晏修泽眼神如刀的看着桃儿:“主子说话,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桃儿不说,你们连一个下来的台阶都没有。”晏姝放下茶盏,瓷器碰到桌面上的动静略微有些大,低垂着眉眼,一个眼神儿都不愿意给他们。

晏修泽胸口起伏:“你不添妆就不添。”

“说的不是添妆的事儿,是在算账。”晏姝嘴角噙着冷意,他们铁了心要护着晏欢和周氏,那就把能收走的都收走,看看这父慈子孝能多久。

“铺面和庄子都给你。”晏修然开口了。

晏姝抬眸看着他,还真是长子啊,真是以大局为重,只可惜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