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人?那都是过账目,走明路,给别人做嫁衣的事,如今要人,简直是被捏住了七寸啊。
“还不去?”晏姝看着李大友:“是要我亲自去拿人不成?”
李大友转身就走,留下的常富贵心里慌成一团。
晏姝坐下来,这才又看曹忠:“曹老爷子,在府里人人都说你劳苦功高,说沈嬷嬷忠心为主,就算是我未过门时,也听说曹姨娘得一良子,您老必定是疼闺女,更疼外孙的人,今日跪在这里,折我福分了。”
曹忠正想着如何应对。
晏姝又说:“常富贵,扶着你舅舅回去歇着,庄子上的事必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常富贵过来扶着曹忠起身,曹忠看向傅二爷,傅二爷只是微微颔首,并不言语,他抿了抿唇角,一转身走了。
规矩?
晏姝觉得可笑至极,曹忠有规矩吗?可能在别人跟前有,也可能以前有,但在自己面前,倨傲的厉害。
至于常富贵和李大友,一手遮天惯了的人,总归是会不把别人瞧在眼里,能做到当奴才都是半个主子的身价儿,见人下菜碟的本事必定不弱,所以,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也恰好,自己最不怕的便是这个,反倒是不用有任何顾虑了。
等曹忠几个人走了,晏姝才说:“二叔父,二婶母,庄子里有人做手脚,账目上最近两年频繁的买入十二岁左右的姑娘,但庄子上根本不见年轻的姑娘,这件事若被人拿到了把柄,必定会对侯府不利。”
傅二爷和闵氏都惊到了,他们看不到侯府那边的账目,但庄子上是傅二爷来的最多,他当然知道庄子里的年轻姑娘极少,可两年时间他竟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
晏姝不能提风月楼的事,因为没有证据。
“贤侄儿媳,这事儿可大可小,要不要接大嫂过来?”闵氏说。
晏姝摇头:“母亲的身体禁不起折腾,这几日很不爽利,再者若是母亲在,这件事怕是会大事化小,若这么纵容着下去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