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行走在公主府,小心为上,老朽回去准备点儿防身之物,让非雾给老朽走一遭吧。”白长鹤起身告辞。
晏姝致谢,送白长鹤出门去。
安排冰人入府,婚事不能耽搁,晏姝知道太子在南望山坑了焦子旭一把,但只有这么一件事,未必能让皇上真就下决心跟公主府和逍遥侯府翻脸,那么岳长乐嫁入武元侯府,二皇子和公主府必定决裂,只要能拦住二皇子的野心,太子登基才是武元侯府彻底安全的希望。
从自己嫁到武元侯府,傅少衡北望山搏命,傅少卿以身入局,如此代价必定是要让侯府上下全身而退的,至于其他,人生在世,走一步看一步是智慧,走一步看十步是本事,谁也不能从一开始就看到结果,且行且看着。
在晏姝和冰人说婚事的时候,岳长乐正在被兄长岳昶训斥。
她抬头看着窗户,关得紧紧地,天气还寒凉,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太热了,让人憋闷的喘不上来气,至于岳昶说了什么,她一句都没入耳,倒是响起晏欢的那些话了。
“长乐,你还看不出?晏家女有呵护你的心思,你若听话,嫁过去不要被人教唆,只管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本本分分的别作,实在不喜傅少卿也无妨,回头等到机会,我会求陛下恩典,准许你和离归家。”岳昶见妹妹两眼空空的样子,一排桌子:“你可懂了?”
岳长乐看向岳昶,这是自己的兄长,唯一的兄长,如今这神色简直像要生吞了自己似的,他们都瞧不起自己,害人不成反倒是把自己害惨了,他们必定心里都觉得自己是个傻的。
岳昶叹了口气:“我是你兄长,我能害你吗?”
“嗯,我知道。”岳长乐低下头,他是兄长不假,祖母也是亲的,父亲也是亲的,哪又如何?嫁傅少衡不行,倒是恨不得把自己捆着送到武元侯府去,送给傅少卿,一个庶子!
就连口口声声说要帮助自己的母亲,如今也跟他们一个鼻孔出气,哪里还管自己的死活?
岳昶说:“母亲必定不会亏待你,我也不会和你争什么,嫁妆必定是最丰厚的,世人多先敬罗衣后敬人,只要你少说话,别鲁莽,那些人看到你的财力了,面子也就回来了。”
“好啊。”岳长乐听到嫁妆两个人,心里头突然就不难受了,嫁人有什么不好?至少自己会有很多嫁妆和大笔的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必定会扬眉吐气的!
岳昶定定的看着岳长乐,自己这些话只怕是对牛弹琴了,起身往外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不准再把心思用在傅少衡身上,傅家人不会容你胡闹,你也绝对不是晏姝的对手,记住了吗?”
“嗯,记住了。”岳长乐认真的看着岳昶。
岳昶出门去了,岳长乐抓起来茶盏,喝了一壶水,她本该在年前动手,红袖楼最后一次的开苞盛会就该送晏姝去!
唉,自己太善良了,这可不好,被人欺负的太惨了呢。
她起身去找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