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了解秦夫人脾气略耿直,但更了解晏姝的手段,岳长乐第一次算计她的时候,自己亲眼看到晏姝是如何占尽了先机,拿捏长公主和岳长乐的,所以这件事晏姝到底是个什么角色,她虽不知道全部,可晏姝以身做饵的可能性极大。
妙就妙在,自己恰好不能坐视不理,皇上恰好正因南望山的焦子旭迁怒逍遥侯府呢。
“箬竹,这件事本宫必定为姝儿做主,你且在这里缓一缓,本宫去见皇上。”郑皇后说:“事关长公主,这几日公主府连着请御医几次了,皇上正担忧呢。”
秦夫人哽咽着点头:“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郑皇后起身出去了,乔嬷嬷留下来陪着秦夫人。
御书房门口,福安见到郑皇后过来了,赶紧上前行礼:“皇后娘娘,皇上让老奴在这里候着,您随老奴进去吧。”
“有劳了。”郑皇后微微颔首。
福安撩起帘子,跟在后面,等郑皇后进屋后,立在二门外候着。
承武帝负手而立,后脑勺都看出来生气了。
郑皇后走过来,轻声:“宸郎。”
承武帝虎躯一震,回头看着郑皇后,一时间竟觉得心酸,伸出手握住了郑皇后的手:“丽华,真真是气死个人,简直是奇耻大辱!那个晏家的委实厉害,竟把朕都逼到了绝境。”
“那是因为宸郎舍不得长姐,爱屋及乌舍不得长乐,更舍不得公主府蒙羞。”郑皇后轻轻地捏了捏承武帝的掌心,成婚这么多年,能把陈武帝气得手冰凉,也就这一遭了。
承武帝愤愤然:“一群废物!”
“宸郎,稍安勿躁。”郑皇后牵着承武帝坐下来,亲自给斟茶,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承武帝深吸一口气:“秦箬竹怎么说?”
“侯夫人倒是看样子是被气的不轻,那性子是个流血不流泪的主儿,这次哭得厉害,臣妾没主意了,只能到宸郎这里找个法子,这事儿闹腾成什么样子还不知道,可武元侯府现如今只有妇孺在家,武元侯和世子都在北望山,这让臣妾该怎么办呢?”郑皇后缓缓地说。
承武帝点了点头:“等等,朕已经让人去查了。”
郑皇后心里明镜儿似的,皇上必定是要护着长公主的,这关乎天家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