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愕然的瞪大了眼睛,大口大口的换气中,听到这话险些没一口气把自己噎过去,也学着金子的样子捶打胸口,上来这口气儿才问:“人呢?”
“在客栈的柴房里。”金子说。
晏姝这才看到门上挂着黑黢黢的匾额,匾额上的字看不太清,爬起来:“进去救人。”
“要银子,少夫人。”金子为难。
晏姝摆手:“别的可能没有,银子有都是,进去救人。”
非花扶着晏姝,金子上前叫门。
半天,一个颤巍巍的老汉打开门:“金子啊,那个人要是死了,你可给我作证,他一看就是短命的相。”
“田老头,别废话了,我这就带人走。”金子说。
田老汉抬头看了眼门外的晏姝主仆二人,嘿嘿笑了:“金子是发达了,带贵人来了啊,这人吃我的,喝我的,还住在我这里,我还给抓了几次药,要五十两已经很少了。”
金子气得一跺脚,晏姝上前:“不多,非花,给钱,带人走。”
“五两银子都多!田老头,你作孽小心遭雷劈!”金子真的要气死了,不过救人要紧,他带着晏姝一路往后面柴房去。
柴房的门被推开,屋子里难闻的气味儿令人作呕,金子说:“少夫人,我进去把人背出来,里面太脏了。”
晏姝没逞强,她是真受不了,吩咐非花去找马车来。
在京城不缺车脚夫,随处街口都可以找到马车,金子背着奄奄一息的祁世儒从柴房里出来,晏姝跟在后面,在门口非花和金子把人放进马车里,金子跳上马车。
“去济世诊堂,就说晏姝让爷爷出手救人。”晏姝叮嘱金子。
祁世儒听到了这句话,记住了晏姝这个名字,他睁不开眼睛,只想活下来,济世诊堂会救自己吧。
非花陪着晏姝走到街口,又找了一辆马车送二人往济世诊堂来。
等两个人到诊堂的时候,四喜都要哭了:“少夫人,老爷子都生气了,说您弄了个死人也要他老人家救,他老人家不配行医,要去修成大罗金仙才够少夫人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