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侯知道今日不能善了,只能吩咐人把赵炳文抬过来。
赵炳文一瘸一拐的来到门口,扑通就跪下了:“玉宁,还让为夫怎么办呢?你不能不露面,今日就算夫妻情断,难道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赵炳文,你在跪什么?折辱我的时候不是扬言我娘家无人做主吗?你如此前倨后恭,让我瞧不起你!之前我给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睿哥儿一声声叫吴香兰娘亲,你置我傅玉宁何地?”
傅玉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不声嘶力竭,平静的让人能感觉到那种绝望。
“今日,若还不放手,若我傅玉宁不能离开这里,我便留下来,我们不死不休,赵炳文,你敢吗?”傅玉宁说罢,看了眼蹲在地上,小脸满是泪痕的赵庆睿,她的儿子,从他一降生就被奶娘照顾着,自己每次见到的时候,奶娘都夸赞儿子乖巧懂事,聪慧。
可今天她全知道了,真正照顾儿子的人是吴香兰,吴香兰取代了自己,府里没有自己的人,除了那些账目,除了中馈要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外,自己在这府里是个瞎子,只是自己之前并不知道,多么可笑,她傅玉宁竟是个眼盲心瞎的傻子!
晏姝觉得武元侯府择婿的眼光是真不行,就赵炳文这一跪,她都瞧不起长平侯府了,这不叫能屈能伸,叫恬不知耻!
赵炳文苦苦哀求。
“你找死!”傅玉英提着长鞭从外面闯进来,手里长鞭一抖卷住了赵炳文的脖子:“无耻之人,到今日还想逼迫我二姐,今日姑奶奶就让你知道知道,傅家女儿都习武是用来做什么的!”
晏姝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闹腾吧,别憋屈坏了。
“三姑娘,三姑娘手下留情啊。”长平侯夫人扑过去保护自己的儿子。
傅玉英长鞭精准的抽在长平侯夫人的脸上,力道刚刚好,留下紫痕,但没破,没见血。
长平侯夫人惨叫着摔倒在地。
傅玉英抬起手指着长平侯:“你教子无方,纵子荒唐,如同甩籽一般让这些女人都怀上身孕,羞辱我傅家二小姐,恬不知耻今日还想倚老卖老?来人!给我砸!就从正院开始砸!”
随着傅玉英的话音落下,外面带来的护院就开始动手了。
“好!和离!”长平侯知道别无他法了。
晏姝对李嬷嬷说:“取嫁妆册子,杏花、梨花,核对账目,差一个子儿就抠长平侯府的墙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