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晏姝快步过去,接了白长鹤手里的蒲扇:“我熬药。”
“你啊,劳碌命,你熬,你熬。”白长鹤笑呵呵的说。
傅少衡对晏姝已经不止是好奇那么简单了,他虽然不太清楚皇上为何也如此喜欢晏姝,但更让他意外的是白长鹤竟对晏姝极特别,父亲和白长鹤是莫逆之交,自己很小的时候就经常见到他,当初大哥要拜师的时候,父亲可是提过好几次,说要让大哥过继在白长鹤膝下,白长鹤都拒绝了,只肯收徒,不肯收义子。
但白长鹤对晏姝,那感觉比亲人都更亲似的。
“你杵在那边作甚?跟我来。”白长鹤叫了傅少衡。
傅少衡走过去行礼,跟着白长鹤去了旁边的屋子里。
“你父如何了?”白长鹤非常惦记自己的老朋友。
傅少衡神色凝重:“双腿受伤,以后都不能再披挂上阵了,若非有人相助,只怕命都不保。”
白长鹤点了点头,他听傅少卿提过了,话锋一转:“你此番回来是为何?”
“请命率军去南望山。”傅少衡说。
白长鹤从架子上取下来一个匣子递给傅少衡:“那刚好把这个东西交给非雾,对她有莫大的好处,你母亲请命出征的时候,姝儿把金鬼手的库房都搬空了,软猬甲百件之多,若非阴谋诡计,你母亲应该并无大碍。”
“少衡知道一些家里的情况,晏姝为了家里付出很多,您老放心,少衡不会辜负她的。”傅少衡懂得白长鹤的意思,立刻表明心迹。
白长鹤看了眼傅少衡,冷哼:“你与那青楼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敢羞辱姝儿,不用你辜负她,你父回来之日,我便让姝儿自请下堂,又不是真夫妻。”
傅少衡的脸一下就红了,撩起袍子跪在地上:“您老容禀,少衡和甘棠姑娘并无逾矩之事,至于为何带她在身边,另有隐情,暂时不便相告。”
“不说就不说,反正你记住了,若敢再让姝儿难堪,她宫里头有皇上和皇后做靠山,还有我做仰仗,就算是在傅家,也绝不可以受气。”白长鹤摆了摆手:“去做你们的事吧,我这里不用惦记着。”
傅少衡退出房间,看了眼在熬药的晏姝,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倒是想要好好跟晏姝深谈,可显然晏姝不太愿意搭理自己,这小女子是个记仇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