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说:“白契国内早就有了天刑病,据说牛羊都得了这个怪病,他们把一些病人带到了文洪县的望江山里,勾结了宗家在文洪县放毒,蔺山君献计烧山,烧山之前傅玉宁率兵攻打望江山,活捉了两个白契的毒医,祁世儒的计策是把真心投靠的毒医阿木尔带回京城,把不肯投靠的毒医岱钦送回白契,让其染上天刑病,用易容术送我们的人入白契,如此兴许可以知道太子哥哥的下落。”
承武帝抬起手压了压额角,他自己钦点的三甲确实不凡,本来是打算留给太子,可朝廷上下的官员,多数如晏景之那般尸位素餐,少数苦心谋算,站队皇子试图夺嫡,朝廷上乌烟瘴气,他有心肃清朝堂,看来启用这三个人是对的。
“你倒是处处都为太子着想啊。”承武帝说。
晏姝起身就要跪下。
承武帝挑眉:“坐着好好说话。”
“是。”晏姝坐下来,沉吟片刻:“父皇,太子哥哥是个好的,为国为民都十分努力,儿臣是您和母后的义女,论私心,也要为太子哥哥多做事,做好事,于公的话,儿臣就冒着被您砍了脑袋的险说一句,宗家勾结白契,背后仰仗的是楚玉琥,楚玉琥是楚展楚大人的同宗兄弟,而楚大人是二皇子的外祖父,父皇,您英明神武,儿臣若说错了,认打认罚,但不能要儿臣的命,行不?”
承武帝抬头看着晏姝,见她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哭笑不得:“你倒是像极了皇长公主啊。”
晏姝眼泪都掉下来了:“儿臣对不起姑母,可那个时候,姑母是真要杀儿臣,儿臣是个贪图荣华富贵又贪生怕死的人。”
“这倒是一句实话。”承武帝偏过头看福安。
福安赶紧上前。
“去看看皇后醒了吗?”承武帝说。
福安应声往内寝宫去。
只剩下承武帝和晏姝二人,承武帝说:“国安啊,你得罪的人,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