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委屈巴巴的看着晏修泽。
这表情落在傅少衡的眼里,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虽然不是对自己,但至少晏姝不再是那么冷清的人了。
晏姝对他,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情绪,说话都是公事公办的口吻。
“那就一道做。”晏修泽不理晏姝,问晏修泽:“世子是想要直接表明身份吗?”
傅少衡摇头:“只是给他足够的甜头和底气,我另有安排。”
能说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晏修泽知道这是傅少衡信任晏姝,而非自己。
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到底有了点儿用。
傅少衡去安排后面的事,其实他进来也并非是想要听兄妹体己话,而是告诉晏姝这边的安排。
等他走后,晏姝才得了机会把文洪县的事也说了一遍。
“你确实太爱出头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收一收锋芒吧。”晏修泽说。
晏姝笑了:“三哥,你跟我说说,晏欢对你说了什么啊?”
“说会试的题目。”晏修泽也想要验证一番,问:“会试可论农了?”
“嗯。”晏姝说:“表哥拔得头筹。”
晏修泽点了点头:“她太古怪了。”
顿了一下又说:“好像是能未卜先知,但依她的性子,又没办法窥一斑而见全豹,害人害己的下场。”
“再跟你说说家里吧。”晏姝这次跟刚才不同,而是仔仔细细的把事情都说了一遍,包括晏欢手底下的香草住进了原本的晏家,也把桃郎的事说了个仔细。
晏修泽静静地听完,在听到大哥和二哥回去后,家都没了的时候,眼圈红了。
“他太糊涂了。”晏修泽说。
晏姝摇头:“不是糊涂,是恶毒。”
晏修泽看晏姝。
“若非对我们兄妹太恶毒,我们又何至于都走上了颠倒的路上?晏欢不肯嫁到武元侯府,这本就不寻常,周氏能答应挺奇怪,更奇怪的是晏景之,他在京为官不少年了,不会连看明白时局的能力都没有。”晏姝抬起手扶了扶眼角:“他对母亲那么狠毒,对我们又能有多少慈父心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