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阳光干净而明亮的秋日,晏姝这一次是真正的看到了乌尔苏的容颜,讲真,男人中的绝色。
白契不论男女,特征非常明显,壮硕高大,脸像是永远洗不干净似的,最重要的是男人们极爱蓄须,跟大安国文人雅士蓄须不同,他们就连胡须都虬龙似的一团贴在下颚和腮边,不打理,更显得脏。
可眼前人,素衣长袍,发髻高绾,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的模样像极了大安文人,颇有文人雅士的风骨。
晏姝打量乌尔苏,乌尔苏也在打量兄妹二人,上次就见到了晏修泽,所以目光在晏姝的身上礼貌的停留片刻后,笑着抱拳一礼:“贵客登门,蓬荜生辉。”
“九王爷客气了。”晏修泽身体不便,微微颔首还礼。
晏姝福身一礼:“叨扰九王爷了,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请。”乌尔苏请兄妹二人入内。
晏姝看到乌尔苏府里的布局,更是坚信这个人对大安国的喜欢和了解,到了一定程度了,因亭台楼阁,移步换景,正是大安国的建筑风格。
到待客厅落座,非花上前送上了晏姝准备的礼物。
附庸风雅之人,最爱的莫过于字画和乐器,所以晏姝的礼是古琴。
若非客人尚在,乌尔苏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待客之道也是大安国的礼仪。
下人奉茶后退下,乌尔苏先开口说道:“某十分仰慕大安,大安乃礼仪之邦,大安的一切都让某心驰神往啊。”
“只是如今两国起了摩擦,某难以成行,心中颇为遗憾。”
“王爷所言,确实让我一商人都感同身受,若是两国相交,太平时候,月亮湖正到了满目繁华之时,白契的牛羊皮草在大安也极受人追捧,只是如今想要往大安运送这些货物都不能,同样,大安正是秋收之后,存储的粮食正多,偏偏除了苏家之外,再无人能把粮食运送出大安了。”晏修泽说:“百姓谋生,乱世里就格外艰难。”
乌尔苏赞同的点头,话锋一转:“武元侯世子夫人竟也来到了月亮湖,某早就听说武元侯府的世子夫人是少有的聪明人,武元侯夫人更是巾帼英雄,心中对武元侯十分敬仰,奈何无缘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