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吐槽几句,更多的是欢喜,小夫妻能彼此珍重,何愁以后日子过得不如鱼得水?
“少衡若不以武入仕,只怕比不得那些饱读诗书的人啊。”秦夫人说。
晏姝抿了口茶:“母亲无需担忧,该仔细考量的人不是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如今的傅家,进退都有路,不惧。”
秦夫人点了点头,别的不说,就晏姝这一身本事,在京中完全不需要担心,绝对是京城第一贤内助。
“三房那边来京城一遭,闹腾的难堪,我和你父有意回昌洛一趟,族里的事若不安置好,终是傅家根基难稳。”秦夫人说。
晏姝抬眸看着秦夫人:“母亲要去昌洛到真是有件大事要办。”
“何事?”秦夫人以为晏姝要对族里动手了,她的手段自己见识过不是一次两次,只是族里到底有很多同宗长辈,脸面上的事,还是要斟酌着办的。
晏姝压低声音:“长姐和二姐的孩子都送去了落霞山,母亲要着重看一看二姐的孩子是个什么心性,如今萧家再无翻身之日,赵家也没什么能耐了,可长姐和二姐终究是做了母亲的人,孩子若是好的,带回京城团圆,若是个拎不清的,那就要背着二姐好好的教导一番了。”
秦夫人嘴角抿成了一条线,她没想到晏姝惦记的是这件事,缓缓点头:“确实要如此办,姝儿啊,你对族里如何看?”
“不看。”晏姝说:“母亲,曾经的侯府对族里并无亏欠的地方,如今爵位不在,隐退朝堂,尽可让昌洛傅家子孙各展身手,都试一试自己几斤几两,没有武将在朝,读书入仕各凭本事,至于三房,三房的少铎在二叔父那边,品行如何二叔父必定心里有数,三房的姑娘里,玉画是个可人疼的,玉琴的一切全凭她的母亲做主吧。”
秦夫人微微蹙眉:“乐菱从年轻那会儿就是个糊涂的,最是拎不清,看不出好歹,此番回去不会轻饶的。”
晏姝柔声:“母亲,无需动怒,有些人自诩聪明,却不知聪明要有度,否则聪明反被聪明误,更何况三婶母只是自诩聪明呢,且让她去折腾,往后都是布衣百姓,咱们也当不得他们的仰仗,给不了庇护了,若是还想归京,尽可来,京城的深浅,她自己体会吧。”
“姝儿的意思是舍弃昌洛?”秦夫人问。
晏姝微微一笑:“我们有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