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华得了自由。
府里的下人们都不愿意靠近,他们都是刚买进府里的下人,一进门主母就被囚禁,谁也不知道背地里隐情如何,若非必要都避开,制作好自己手里的事。
如此,张月华也觉得自在,她来到岳承显的书房门外,清了清嗓子:“夫君。”
岳承显正喝茶,撩起眼皮儿看了眼门口。
“去开门。”岳承显说。
阿余恭敬地行礼后去开了门:“夫人,老爷请您进去。”
张月华进门来,没敢落座,而是站在岳承显桌子旁边:“夫君,可准我出门一趟,娘家二哥最是个拎不清的人,若不当面说个明白,非要闹腾得难堪不可。”
“嗯。”岳承显端起茶盏抿了口。
张月华没想到如此顺利,暗暗的松了口气,行礼退出去后,也不用仆从跟着,只让马夫准备了车,出门直奔她的别院。
别院里,张安颤巍巍的跪在张月华的面前。
张月华见张安这么短日子就满头白发,知道外面的事情可能更棘手,叹了口气:“二爷不在这边?”
“回主子,二爷早就在东城置办了宅院,这些日子鲜少过来,二爷的家眷也都在京城里,上回苦盐的事一直都没有个准儿信,老奴本来打点了不少,可刚有些眉目,谭庸便升迁到了兵部做尚书去了,如今这顺天府里做主的人是张斐,任凭谁都接触不上呢。”张安苦着一张脸,说。
张月华揉了揉额角:“差人去请二爷过来。”
张安本想着主子露面了,苦盐的事就想悬在头顶的利刃,他寝食难安,无论怎么也要让主子把这事儿处理掉,别的事自己不知道,主子被囚禁的事他知道,感觉天都要塌了,如今主子不寻思处理苦盐的事,找二爷那个混不吝作甚?难道还能成事?
可他一个奴才,没得说话的份儿,只能让人去请张家二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