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相前院书房里见傅泽勋,二人见面别的不说,先要手谈一局,过一过瘾,二人都是难寻对手,遇到一起这可是头一宗要做的。
后宅。
秦夫人坐在主位,晏姝坐在旁边。
傅三爷和三夫人姜氏坐在下首。
“你们是想要在京城另外置办宅院,分府?”秦夫人问。
姜氏立刻看傅三爷。
傅三爷清了清嗓子:“长嫂,如今这京城里可没了傅府,如今你们住着的是公主府,所以我们登门是要置办宅院,至于分府的事,还要看大哥允不允。”
“乐菱呢?分府是怎么打算的?”秦夫人懒得听傅三爷的混账话,什么叫说没有傅府了,就算再立傅府,那也轮不到他,到什么时候长子为帅的规矩改不了,就算家里长子是庶出,这些年在培养傅少卿上,夫妻二人都下足了血本,只不过治家之道各有不同,没法跟他们说罢了!
姜乐菱又看傅三爷,见傅三爷低头不语的样子,转过头笑了:“长嫂是一眼就看穿了我们俩的意思,但分府这事儿确实得大哥点头,二哥他们在江南,回来也不容易,我想着少卿大婚的时候,刚好把这件事给办了,我们这一脉老辈三兄弟都不是无能之辈,如今没有爵位压着了,倒都能各凭本事了不是。”
听到这话,晏姝心里都冷笑了,虽然婆母的意思是昌洛那边的事不提了,可作为家主母,晏姝仔细查对过账目,傅三爷两夫妻这些年没少往自己手里网罗银子,如今想要分府,底气足一点儿也无妨,可是要说没有爵位压着,各凭本事,那个真真是个笑话,京城里的水不止深,还混,姜乐菱这个性子,吃亏都得是吃大亏。
但这话自己才不说,有些人就是家里的本事,仗着家里人都谦让,他们夫妻二人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既有这么大的本事,回头哭嚎的时候,自己还愿意看看热闹呢。
秦夫人点了点头:“这事儿倒也不用泽勋操心,府里的账目一直以来都是二房手里掌管外账,府里掌管总账,账本也都留着,过去的不提,手里现有的,可分三份,你们带走一份,给泽生那边一份,我们手里一份,多出来的一份就算在祠堂这边,祠堂这边另外再起账目,从此以后三兄弟是三家,京城里可以守望相助,但也要知道虽分了家,可行差踏错还有祖宗住在祠堂里,若惹了祸,也别怪自家人都大义灭亲。”
“大嫂这话说的可就狠了,怎么还扯到了大义灭亲上,我们这些年在族里守着,是对京城里的弯弯绕绕不甚清楚,可居家过日子,都求个安稳,何必敲打我。”姜乐菱不乐意了。
晏姝挑眉:“三婶母,这不过是丑话说在前头罢了,小事确实无妨,对错自己承担,若真有大事,那就要凭着是非黑白有个公断,话不好听,理儿还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