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爷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儿子,摇头。
“若是没有安排,那便留在京中帮衬少衡,少远的年纪也不小了,该到了议亲的时候,孩子们都大了,婚事宜早不宜迟,现如今咱们傅家是最好的时候,儿女们的婚事高配低娶都无妨,尽可让孩子们寻个称心如意的良人为伴,这才是终身大事。”傅泽勋说。
傅二爷问:“如此安排,三弟那边怎么办?”
“能怎么办?”傅泽勋淡淡的说:“各过各家的日子,不碍事,不搭理便是,这事儿提前给你们两夫妻一颗定心丸,要等少卿大婚后再说。”
“如此最好,如此最好。”傅二爷悬着的心放下来,人也有了神采,说起来江南种种,颇有意气风发的模样。
傅泽勋笑眯眯的听着,这么多年,能和自家兄弟坐下来说家常话的时候都不多,现如今终于也可以享一享寻常人家的感觉了。
九月初六,国安府大门敞开,秦夫人率领众女眷出门分发喜饼和喜糖,但凡能道一句恭喜的人,都会额外再抓一把铜钱。
此举让京中很多人都十分震惊,傅家从没有如此张扬过,当初嫡子娶妻都没什么太大的动静,如今虽是长子,可是一个庶出子,如此张扬可真让人看不透。
傅家才不管外人如何看,事情就这么张罗起来了,四海食府的厨子们都到了国安府后厨,为了长兄大婚,四海食府歇业四天。
傅玉英带领这些人操持席面,傅家的流水席就摆在前街后巷里,不拘什么人,只要坐下来,就有饭菜吃。
同时,京城里多寻常百姓受了济世诊堂的恩惠,前面正门不去,后门有送鸡鸭贺喜的,也有送柴的,看似都是极为普通的东西,可对于寻常百姓家,这份感激之情就很重了,但凡遇到这样的人,傅玉英就让金子从篓子里取出来红封,作为还礼,这还不算,会请这些人落座吃席。
相比于傅家的大张旗鼓,郑家这边倒也打开大门,往来亲戚眷属,同僚和各路朋友前来道贺,张灯结彩,热闹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