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看着棋盘:“那就看他本事,能逃走最好。”
晏修然并没有接话,而是在想为何逃走才最好,着眼当下棋局,瑞王一子落下,杀了个晏修然丢盔卸甲,顿时,晏修然明白了,原来瑞王是有意让林峰逃走,唯有逃走,才能更容易达成目的。
想通这个关窍,晏修然顿时感觉通体舒泰,专心致志下棋了。
棋艺确实比不得瑞王,但棋局上最容易悟出来许多大道理,所以晏修然尽管输了,可专心致志,颇有所获。
三星偏西,最是人困倦的时候,瑞王放下棋子:“大哥,略休息片刻,我们要明天下半晌才能到陇安。”
“好。”晏修然兴致正高,可无论何时,客随主便,再者这个时候是林峰逃走的最好时机,确实要休息一下才行。
瑞王的马车是晏修然见到过的,最大的马车,两边各有小榻,远行的人,能有这样的小榻休息,那简直是一大福分。
两个人各自和衣而卧,马车放慢了速度。
瑞王的马车放慢了速度,后面跟着的马车自然不能快走,护卫的兵士们都要随着这个速度。
林峰睁开眼睛,看左右看着自己的人都昏昏欲睡,他捆缚在身后的手一点点儿的挪蹭,绳子渐渐松了一些,抽出来一只手,林峰额头已经见汗了,目光落在看守腰上别着的匕首,心里已经想好了如何脱身。
两只手得了自由,林峰等待机会,突然马车晃了一下,趁此机会,林峰往前扑倒,顺势从守卫身上拔下来了匕首,人在马车里滚了半圈,就往车门的方向去,外侧的守卫发现,探出手来抓林峰,林峰匕首一挥,那守卫的手腕瞬间被斩断,惨叫声在夜里极为凄厉。
晏修然猛地睁开眼睛。
“大哥,成大事者,从无恻隐之心,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虽大哥从文,可文治和武治,殊途同归尔。”瑞王声音缓缓传来。
要起身的晏修然又躺下了,尽管心里十分紧张,眼睛盯着车门的方向,可瑞王的点拨,他是听懂了的。
瑞王倒是稳当,直到有人来报:“王爷,林峰逃走了。”
“伤着如何?可闹出人命来了?“瑞王闭着眼睛,淡淡的问。
门外侍卫回道:“斩断了王喜的手腕,并没有闹出人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