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

少年已经许久没有发出痛楚的声音了。

白净的脸也不再因为痛而皱眉扭曲，反而像极了襁褓中的婴孩，直接就在水里安静的睡了去。

而对于月乐来说，他是头一次在返祖期感受到了与曾经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他神思虽然混沌不堪，但作为蛇兽的敏锐是烙刻进了骨子里的，所以即便此时他困的不行，但对于外界的感知却一点没少。

他能感受到少女此刻依旧呆在他身边不曾离开，甚至还做了什么，以至于让他即便身处在水里也感受到了暖意。

他本就是蛇兽。

即便是身处在烈日之下，他身上的温度也依旧冷的出奇。

蛇兽一族其实是很向往太阳了，因为太阳散发出的热度能让他们短暂地感受到温暖。

之所以说是「短暂」，那是因为蛇兽的皮肤禁不住太阳散发的热度，时间一长，他们便会觉得皮肤刺痛难受。

可眼下.....

他却头一次感受到了那种不带刺痛的温暖。

却又比太阳的热量更让他觉得舒适无比。

他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暖乎了起来，周身上下都有着说不出的舒适。

尤其是当这种温暖出现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他原本还在咬牙噤声的痛楚居然全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困倦感，就像许久都没有休息了一般。

他知道，少女一定是做了什么。

可沉沉的眼皮总是阻止他想要睁眼看去，除了能感受少女依旧待在自己身边守护着自己以外，他根本没办法感知到少女更多的举动。

可偏偏的，他很安心。

相比第一次返祖期时被人撞见的惊惧，这一次，他竟然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反而.....有着说不出的安心。

水里。

少年嘴角微微掀起，就似正在做一个美妙的好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