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对上陈歆韵的眼睛时，眼里的笑意消失了。

“陈老板，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短暂的沉默后，贺尊移开了目光，“打掉吧陈老板。”

他的眼圈红了，“六年，太长了。陈老板，你还是趁着风韵犹存的时候，找个人把自己嫁了吧，这回可要好好擦亮眼睛，别再找到渣男了。”

他抹了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里，以后也别再来了。”

他说完，没等探视时间到，就自己起身离开了。

陈歆韵在贺尊走了以后，又独自坐了很久，直到有工作人员进来，递给她一样东西。

“这是贺尊的手机，他说里面有公司的信息，可能你会用得着，就托我们交给你。”

陈歆韵接下了，麻木地说了句谢谢。

北城的医院总是很忙碌，陈歆韵在车里坐着，想等人少一点了再进去。

有点无聊，她就打开了贺尊的手机。

三个公司的核心情况，她大致看了一遍，又去翻了翻其他文件，结果在私密文件里找到了一张自己的……床照。

上次贺尊跟她分手的时候拍的。

尺度很大。

她看了一会儿，没有删除，只是把手机收了起来。

她给会所的经理打了个电话，说下午不过去了，然后她推开车门，朝医院里走去……

姜晚柠六个月的时候，宋衍减轻了工作量，所有的出差都延后，或是安排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