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觉得奇怪的还有玉娇。
如果是别人,她夺取对方对方的记忆甚至心里的想法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对于时烜,只能听到他不平和的内心,却不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能有些烦躁的拉了一下人,“上来,睡觉。”
时烜被她这一拉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还是玉娇力气大用力拉住人,站定以后才非常没好气的开口,“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这样闹别扭,我不喜欢。”
扭扭捏捏烦死了。
屋子里光线比较暗,煤油灯的光芒一闪一闪像是时刻都能灭了,时烜看着面前人生气不耐烦的模样,总觉得这样的人才比较真实。
于是,也没那么怕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然后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开口道,“我想问,你白天为什么要那样做?”
玉娇懵了一下,“做什么?”
“那些秧苗,你教训那三个人就算了,为什么要破坏秧苗,那是大家努力了好几个月的成果,村里人还等着到时候多点粮食每家多分一点,你怎么能……”
毕竟是心思单纯的孩子,而且那些秧苗,这些日子他也是一直跟着伺候,种下去,松土,除草,浇灌施肥好几遍,现在好不容易长起来了,却一下子被毁了那么多。
与之相反的,玉娇觉得是小孩儿是不是有点圣父过头了?她说过不会让他们饿着的,至于其他人,为什么要管?
她不喜欢藏着掖着,既然心里面有疑惑,就是要说出来的,“毁坏那些秧苗,和你有直接的关系吗?”
或许是有的,但是很小。
毕竟即便没有公社大食堂,他们也不会饿死。
“还有,那些秧苗本来就被他们破坏掉的,我只是把一切恢复原样而已,我做错了什么?”
无非就是重复了一下某个过程,让更多人看到他们做过的事,接受应有的惩罚。
这逻辑完全没毛病,时烜也一时间无话可说了。
“现在还有问题吗?没有就赶紧睡觉。”她这两天精神力消耗有些过了,可能是背着小孩儿养娇了,以前可以好几年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现在差一天睡不好她都会觉得精神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