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领命:“卑职即刻去办。”
此时,不仅仅是秦瀚,武帝也在关注着李成煜流放队伍的动向。
御书房中铺满了阳光,冰碗摆放在桌案上许久都未曾动。
武帝坐在案前,看着一摞子的公文,觉得头越来越疼了。
李大总管试探地问:“皇上,奴婢去传御医前来。”
“不用了!”武帝沉沉地叹了口气,端起冰碗浅尝一口,“李成煜和苏家的流放队伍走到哪儿了?”
“约莫再有十天的路程,就到寒州了。”
“还有十天就到寒州了?”武帝回过神。
这么快吗?
武帝陷入了沉思。
这几天,每天都会梦到先皇后,梦到她在质问自己,为何要苛待他们的儿子,甚至还说,后悔怀上这个孩子,给了他苛待的机会。
“朕真的有苛待李成煜吗?!”武帝大声发问。
李大总管吓了一跳,不确定皇上是不是在问自己。
“朕在问你话,聋了?!”
直到武帝不悦的声音再次传到他耳朵里,他才确认就是在问他。
李大总管欲哭无泪:可是,为什么是他啊?这可是一道送命题啊!
下一刻,武帝愠怒的目光投过来,李大总管吓得当即跪地:“皇上息怒,这个,奴婢不敢说啊!”
“你必须说,不说,朕便砍了你的脑袋!”
李大总管打了个寒颤:“皇上自有皇上的思量,谈不上苛待。”
说完,李大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这话,总没错吧?
“哪朝哪代,谋反不是死罪不是斩立决?而朕顾念情分,只判了个流放,她还是不满意吗?她到底要怎么样?”
李大总管又是一抖:皇上啊!咱们能换个话题吗?
“起来起来!问你也是无用。”武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李大总管站起身,只觉得这口气终于憋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