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莫里的那双眼睛,便是秦瀚手下的暗卫,覃风。
覃风差一人回秦府送信,自己则是暗中跟上。
秦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府上用晚膳。
烛火的摇曳,顿时让他觉得眼睛不大舒服,甚至还让管家灭了一盏烛火。
管家还有些奇怪:平日里,主子不是最喜欢亮堂吗?
怎么最近几日,愈发喜欢昏暗的地方了呢?
自从苏小姐家中出事,主子就愈发古怪了。
管家摇摇头,即便有再多不解,也不敢多嘴,连忙灭了一盏灯火。
秦瀚闷着用完晚膳,回了书房,随即,又走到密室里,撬开了青石地面的暗格,拿出了他与李成辅私下往来的书信,尤其是关于李成煜的。
每次只有拿捏着这些信件,秦瀚心里才是真的踏实。
与此同时,前往寒州的路上......
紧赶慢赶,流放队伍还是晚了,没有赶上最后一拨进无江县。
队伍不得不驻扎在无江县外的林子里。
月光清冷,晚风徐徐,吹得枝叶沙沙作响。
严梦蕊打了个喷嚏,只觉得身上被泥巴沾染的黏腻感很难受,刺激得皮肤很痒,她很想好好洗个澡,但现下又没有条件和可换洗的衣裳。
想及此,她觉得身上更痒了,怎么抓都不舒服,于是,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抓痒痒的动静也愈发引起他人的注目。
“你瞧苏家大嫂,抓抓抓的,抓的我难受。”
“是啊!那声音也太难听了,她自己知不知道啊?太不端庄了。”
“就是啊!说到底不过是商贾的女儿,素质到底低,怎比得上我们?”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严梦蕊坐不住了,当即上前与他们理论:“商贾之女怎么了?哪里得罪你们了,叽叽喳喳的,就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素质也没好到哪儿去,有本事,还是想想以后到了寒州怎么活吧!”
不知是被震住了,还是觉得她聒噪,之前围在一起议论的人都纷纷散开,吃饭休息,或是就地躺下睡觉。
严梦蕊觉得自己这么狼狈,都是源于苏筱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