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倾赶紧说道:“不是,我只是觉着奇怪,你从来没有说过还有这层关系。”
“我家之前认识的人多了,难道还每一个都告诉你?现在能用上这个人就行了,等到补偿拿到,我们就出国,我可告诉你,我不能再等了,这国内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虞欢欢沉声说道。
若不是不想放弃陈家的补偿,她早就出国了。
三年的补偿,一个月一百多块,三年就是接近三四千块,不是个小数目,她可不想便宜了别人。
陈越倾只得点头,但是心中还是有疑惑。
虞欢欢与陈越倾走了之后,郑光明从口袋中拿出一枚肩章,他抚摸着那肩章,仿佛回到了十年前,他刚大学毕业,站在学校门口那无助的模样。
十年前,他大学毕业,却要响应上山下乡,他不想去,与父母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七八天,身上钱都花光了,他望着曾经满怀希望与学校,不知道何去何从,最后饿晕在地上。
“你吃吗?”一个小女孩上前,举着手里的烤地瓜。
郑光明虚弱地张开眼睛。
小女孩眉眼弯弯的,将地瓜掰开放在他的嘴巴里。
郑光明到现在还记得那地瓜的味道,很甜,但是也很噎人。
他艰难地咽下去,噎的脸色涨红。
小女孩又给他端来一碗水,他将水喝下去,然后狼狈地咳嗽,引来围观人的嘲笑。
他涨红脸,望着小女孩,小女孩却没有笑,继续掰了地瓜给她吃。
阳光落在小女孩的身上,她的神情是那么从容淡然,在那一刻,郑光明仿佛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
一个小女孩都能不顾别人的目光,坦然面对自己,他苦读那么多年的书,为什么不行?
郑光明吃饱喝足,离开的时候,看见小女孩被他的父亲带走,上了一辆吉普车,小女孩上车的时候掉下了一枚肩章。